甘孜日報 2018年05月25日
◎楊丹叔
中國儒家文化一個重要的內容就是對禮的看重。禮,作為一種道德標準和行為規范,進入了中國文化的各個層面。中國也因此以禮義之邦享譽天下。然而,對禮的過份夸大和看重,準確地說,對禮的誤解和禮的制度化,使中國文化及以中國文化厚養的中國人在相當程度上喪失了鮮明的個性和人格。
中國在進入新文化運動以后,一批批能人志士對“禮”的批判尤為尖銳。時代在呼喚,人心在吶喊:該是人性的解放和自覺從幾千年的“禮”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的時候了。相信,中國未來文明,必將是在一個更高層面和意義上的禮義的覺醒和文明。禮包含的對人生的嚴謹和認真,永遠都是積極和有新意的。與之相比,那種吊二郎當似的游戲人生和虛擲光陰的隨意和滿不在乎,是禮和任何時代所不容的。一個人到了凡事不認真、不在乎的地步,在行動上沒有準則,對己沒有嚴格的要求,其人生之陰暗是可想而知的。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是中華文明綿延五千年歷史以來、最具個性的時代之一。那是一個有夢的時代,一個理想和行動并舉的大時代。她到達的心靈的高度和種下的精神,將會在未來顯現。時代的轉折出現于上世紀九十年代。九十年代是八十年代個性的繼續,同時也是理想和行動的漸消、轉折和“結束”。以男性為例,九十年代的理想主義的身份和性格清單如下:名牌大學的學生,相貌出眾、脫俗;有清高而敏感的個性。這些還是那個年代女性心目中關于理想男性的典型詞匯。瀟灑則是那個時代少男少女們談論得最多的一個詞,涉及人生的各個層面。關于愛情,關于事業,關于人生,關于飛蝶,關于靈魂,關于……。然而,在瀟灑之中、在瀟灑之后、在瀟灑這個詞本身,現在回想起來,總讓人感覺到有某種不舒服、不是滋味的東西。在匆忙趕路的人群中,停下腳步,憧憬著陽光下的幸福和陌生的人群,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若失在心中。作為同時代的你,在你面對蒼茫的人生的時候,會不會也有這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呢?
[典源] 魏巍《東方》六部十二章:“調皮騾子,你可不能再吊兒郎當了,現在身份不同了?!币沧鞯鮾豪耸帯?/span>